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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监控摄像头里看到我的行为不正常,所以来确认情况了。
「嗯,实在没事可干,想稍微锻炼下身体。」
「啊,是这样啊,吓了我一跳。」
然后大约聊了15分钟。
「你叫什么名字?」
「大池」
「大池君,你觉得我有病吗?」
「不,完全看不出来。」
「但是院长说我有病。」
「院长的话必须要绝对服从的……」
「大池君你来看我,让我心情稍微好些了,以后常常来跟我聊天吧。」
「好啊,请多多关照。」
「彼此彼此,谢谢!」
他是一个30多岁,眼睛很漂亮的青年。而我从那天开始作了一个决定。虽然这里的住院生活不知道会持续到哪一天,我决定一直到出院那天为止,每天都要坚持进行锻炼。如果不设定什么目标的话,自己的精神会出问题的吧,这样就真的变成精神病了。从世间的眼光来看的话,一定会认为ASKA果然是因为觉醒剂的后遗症,精神崩溃了,而我也只能接受人们这么看我。我无论如何要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从这里出院。我是这样想的。
每天大约持续走3个小时。换算成距离的话,应该有15公里吧。在20米长的走廊上,不断的折返。后来可以到院子里自由活动的时候,我在「L」字型的走廊上行走。一个来回是220步。现在,我的体重是70公斤。
回到了「SAY YES」那时候的体重了。
入院后过了20天的时候,我和一个大个子青年成为了朋友。他叫穴本。他也没有病,他告诉我他住院的原因,是因为家人突然遭遇不幸,内心受到了打击,而出现一时性的狂躁状态。一般认为心理出现问题会产生抑郁,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也有人反而会出现狂躁。他已经通过传言知道了我的事。我也早已有心理准备,自己的事情暴露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也没有特别惊讶。
「穴本君,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是做IT工程的。」
「IT?是程序员吗?」
「不是程序员,是负责网络相关的设施建设的。」
我一下子对他产生了兴趣。
「那你对网络方面的事应该很熟悉吧?」
「是啊,这是我的工作。」
我把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啊,这真是遭遇了很大的不幸。用一个叫做RAT的工具,很容易就能够隐蔽身份入侵。即使关闭了电源,只要还连着网线,就能够盗听盗摄。如果用无线的话就更简单了。」
「穴本君你也会吗?」
「我不是程序员,所以不会这些,但是在2008年的时候在程序员之中很流行。地下组织好像在更久之前就这么干了。我刚知道这个信息的时候非常惊讶。现在这个技术应该发展得更厉害了吧。」
这个和福冈的程序员所说的情况是一致的。我注意到盗听盗摄也是在2008年。他拿来一张纸,用图解的方式说明给我听。因为很多专业术语,我不是能完全把握得了,但大体意思是理解了。
「穴本君,能帮我把家里的安全系统全部重建吗?」
「当然可以,但一旦成为了他们的目标,再做什么也是没用的。」
确实是这样,在这几年里,所有能做的我都做过了。换了好几台电脑,但是始终无法阻止黑客入侵、数据篡改。
在这家医院里有大约60个病人,我觉得是正常的大约有4人。在这4个人里,除了我以外,都是自愿住院的。可以在外住宿,什么时候出院也都遵从个人的意愿。我好几次都目送他们出去在外住宿。
护士这个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是靠一般的忍耐力可以胜任的。对重度患者,要把饭菜送到嘴边,还要照顾他们的下身。很多患者都是穿着纸尿裤的。护士们完全没有嫌恶的表情,不厌其烦,默默的工作着。我对于这样的护士,从心底里表示敬意。国家应该让护士、护工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因为社会高龄化,更应加快这样的进程。现在据说他们的人手短缺,劳动强度和薪水不符。
他们知道我是正常的。医生是专业的,当然,护士也是专业的。他们像亲人一样给我鼓励,为了让我能够出院,大家都出谋划策。入院两个月之后,因为看到我每天每天在走廊上行走的样子,患者们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开始模仿我,在走廊上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