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 涼 著
译者:Sun Yujie
孩提时期以来的记忆一直很清楚。
常常的,听到某些能唤起记忆的话语时,当时的情景,人们的话语,都会活生生地浮现在脑海里,这要比记忆中留存下的人多。
我出生在福冈的杂饷隅。快要四岁时,搬迁到了当时的大野镇。(现在的大野市)
杂饷隅的家离车站三分钟左右。是所谓的杂居型的木造结构的二楼楼房。从玻璃制的门里进去以后,正面有段通向二楼的楼梯。就象,电影《蒲田行进曲》中走下楼梯的主角的那张脸,那不是条长长的梯子,深深留在心中的是一条极宽大的梯子的印象。
那条楼梯的右边,生活着我们一家人。
两间小小的屋子,靠近门的那间屋子有条简易的过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在那儿,等着风的吹拂。
在这过道里玩烟花。
第一次被火灼伤也是在这儿经历的。
我手握着细细的圆柱型的烟花,逆时针吹去……
爸爸惊慌极了,把哭叫着的我的手放在水里冲凉。比起疼痛,眼前那破裂开的火花给我带来的震惊而留下的泪,至今记忆犹新。
因为,疼痛与痛苦早已都消逝而去了。
那个时候,患了小儿哮喘症的我,每每夜里总是发作,妈妈背着我去医院急诊。
哮喘发作的场景,没有爸爸,出现的是妈妈的背。然后,向右拐,再向右拐。一定是在妈妈的背上,我闭着眼睛,就这样一直趴着的吧。而医院,就是在出了家门向右,再向右转的地方吧。
好象哮喘只有在当自卫官的爸爸外出演习,出差时才发作的,所以,深夜里没有爸爸的背。
大楼梯的左边是公用的厨房。
窗的外边有田,春天来到时彩蝶飞舞,互相追逐。
常常和二楼的人们一起玩。
我把二楼的阿姨叫成了"二楼婆婆"。(注,日语中"阿姨"与"婆婆"的发音只是长短音的区别)
有一天,属于我的一辆三轮车来了。
那个时候,汽车还很少,所以家门口的这辆可以骑的三轮车就成了我一天到晚的玩具了。
附近色彩艳丽的风景已不存在了,现在只留下一张照片。
道路的右边有条斜斜的小径。顺着这小径走进去后,有几栋房子。最前边的左侧住着一个老婆婆。
去玩耍回来的时候,老婆婆常常把卫生纸包着的角砂糖塞给我。所以,找到妈妈的空子,我就去老婆婆那儿,直到圆鼓鼓的卫生纸包着的糖把口袋塞得满满的,我才回家。
不是没有时间机器吗?不然,依旧是悄悄地,我是真的这么想。
这是我最想回去拜访的一个场景。
记忆,和现在的情形在眼前交错重叠,真是令人心潮澎湃呵。
还有,那天的那辆三轮车的车把手。白色橡胶做的车把手,左边的那个在哪里掉的呢?都是我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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