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即使枯萎也要尽情燃烧(节选)

　　（前略）

　　1982年，“THE夏祭”比前一年在园圆形竞技场更大规模的展开了。7月30日，名古屋城深井丸野外演唱会；8月8日，妻恋展览厅；8月15日，大阪城西之丸庭园野外演唱会，决定举办这3大夏祭。
　　为了这3大夏祭，特别增加了2支小号、长号、萨克斯的铜管乐部分。
　　名古屋城深井丸演唱会作为“SUMMER JAM'82”3日连续系列演唱会之一，チャゲ＆飛鳥是在SOUTHERN ALL STARS之后的一天。
　　前一天晚上SAS在大雨中举行，但第二天早晨不可思议的晴空万里。渡边深切的感受到チャゲ＆飛鳥超强的运势。
　　灯笼做成的帘子、高台上的祗园太鼓都和前一年相同。只是观众入场时穿着浴衣的女孩子比去年更多了。歌迷们都积极的要感受夏祭的氛围。チャゲ＆飛鳥“THE夏祭”的概念，即使不进行宣传也已经深入到歌迷的心中了。
　　大久保拿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圆筒。有什么秘密的特殊效果吗？渡边问道。
　　“是说这个吗？是氧气吸入器哦。去年田园演出的时候，CHAGE有些呼吸困难。他说很难受，所以就准备了这个。放在左侧CHAGE准备上场的位置预备着。”
　　即使对于运动神经敏捷的CHAGE，野外演唱会也是很辛苦的。飞鸟因为从5岁开始到高中持续的剑道训练，有比较好的基础体力，所以田园演出时一直都精力充沛吧。
　　“真是热啊。舞台边上也请准备好运动饮料。”
　　渡边在室外的地面反射出的热浪中，向大久保轻轻的挥了挥手，急急忙忙的去了チャゲ＆飛鳥的休息室。
　　这一年的“THE夏祭”准备了颜色不同的披肩。チャゲ＆飛鳥是红色的，火魔神成员是黄色的，工作人员是蓝色的。
　　“喂，你不要紧吧？大久保给你准备了氧气吸入器哦。”
　　渡边有些担心的上下打量着穿着红色披肩神采飞扬的CHAGE。
　　“我是属于夏祭的男人哦。不用这么担心！”
　　CHAGE一边把和披肩一样红色的头巾绑在头上，一边得意的说着。
　　“渡边，那我呢？”
　　飞鸟穿着吊和服长袖的带子，指指自己。
　　“好像没有人担心飞鸟啊。”
　　听到渡边冷淡的回答，CHAGE捧腹大笑。
　　名古屋城深井丸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搭起了巨大的金字塔。作为他们商标的大鸟，装饰在金字塔的正面。
　　火魔神分散在金字塔左右的乐手台上。
　　チャゲ＆飛鳥敲响了祗园太鼓。和前一年不同的是，两人能够轻松的一边跳一边打鼓了，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声扬起鼓槌来回应。
　　鼓点声中随着铜管乐器低沉的声音，灯笼做成的帘子抖落了下来。
　　第一曲是和田园演出相同的“夏は過ぎて”。熟悉这首歌的观众也随着歌声踩着拍子。有好几个观众望向CHAGE的脚下。看到他今年两只脚都穿好了运动鞋，便微笑了起来。（注：前一年田园演出时，CHAGE打完鼓换好衣服匆匆忙忙上台，鞋子没来得及换好，光着一只脚跑上了舞台）
　　第二曲“御意見無用”，随着热闹的打击乐器歌声高扬的CHAGE，向着暮色下名古屋城中的全场观众精神的挥着手。
　　“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在舞台左侧一直盯着舞台的渡边，用手指弹了一下音箱内侧准备好的氧气吸入器。
　　到前半段“21世纪”为止都是用比较原声的方式，朴素的展开。终于到了月亮升起有了夜晚庆典感觉的后半段，一下子变成了硬摇滚的色彩。
　　突然从舞台前部喷出了烟花。支架上安装的灯光开始旋转。烟雾弥漫、灯光旋转，这首曲子是“翼”。
　　火魔神的吉他手走到了舞台前部，激烈的拨动着匹克。后半段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声与光的世界中，チャゲ＆飛鳥全身投入的扬起了歌声。
　　在红色的灯光中唱着“悲炎”的CHAGE，在舞台上弯下了膝盖倒了下来。
　　渡边从舞台边上探出了身子。好像能够听到他痛苦的喘息声。但是CHAGE很快就慢慢站了起来，开始唱第二段。
　　“这家伙，是表演啊。”
　　干得不错，渡边晃了晃脑袋。
　　舞台上进行到了结尾曲“熱い想い”。飞鸟面对着麦克风，向3年来一直关注着他们音乐活动的歌迷诉说感谢的话语，然后便安静的弹起了吉他。“熱い想い”是对所有爱着チャゲ＆飛鳥的大家的思念。
　　这对大家的思念是不是太过火了，在渡边的耳中飞鸟的歌声听起来有些僵硬。
　　歌曲唱完在音乐的尾声中，チャゲ＆飛鳥像胜利宣言般的高高举起双手。
　　在观众全体站立不停歇的掌声中，两人分别从左侧和右侧消失在舞台上。
　　CHAGE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左侧的楼梯。
　　“如果观众要安可的话，还能唱吗？”
　　好像要拥抱住CHAGE一样，渡边询问着CHAGE的情况。
　　“啊啊，我要唱的！”
　　CHAGE稳住兴奋不已的身体，回答道。
　　这时候，从舞台后面传来了工作人员奔走和叫喊的声音。
　　“不好了，飞鸟倒下了！”
　　渡边一瞬间不太相信这声音，但他还是向休息室跑去。拼命的跑了过去。飞鸟倒下这样的事情实在没有预想到。
　　但是气喘吁吁的奔到休息室一看，沙发上飞鸟嘴唇发青，发生了痉挛。
　　“怎么回事？！”
　　飞鸟挣开朦胧的双眼，想要回答渡边什么。但是僵硬的嘴唇中只是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什么都别说。”
　　渡边在飞鸟身边坐下，两手为他做心脏按摩。CHAGE为他摩擦手和脚。
　　腹肌一下一下的抽动，飞鸟的身体像虾米一样蜷曲成了“く”字形。二次、三次飞鸟在沙发上痛苦的想要弹起来，但又发生了痉挛倒了下去。
　　“喂，救护车呢？！”
　　“已经叫了，应该很快就来了。”
　　飞鸟痛苦的摇着头。
　　“什么，你想说什么？”
　　渡边一边为他做着心脏按摩，一边把耳朵靠近他的嘴边。断断续续的声音，
　　“没关系的…”
　　他喃喃的说道。
　　全场观众安可的叫喊声和拍手声一直在回响。
　　大久保拿着氧气吸入器跑了进来。立刻在飞鸟的嘴上套上了面罩。
　　“居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无言中大久保用目光和渡边交流着。
　　CHAGE大滴大滴的汗一边往下掉，一边紧紧盯着飞鸟的脸。
　　救护车在鸣笛声中到了。白衣护士进入了休息室。
　　一看到他们，飞鸟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站得起来吗？！”
　　护士想要抱住摇摇晃晃的飞鸟。但飞鸟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紧。我接下来还要唱的……”
　　飞鸟踉踉跄跄的一站起来，就要向舞台走去。
　　“别说傻话。你，这样会死的！”
　　CHAGE挡在他的面前。
　　“我要唱下去！绝对不会倒下！”
　　渡边对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护士低头道歉后，向飞鸟走了过去，
　　“无论怎样也要唱吗？！”
　　“求求你。渡边先生，请让我——唱吧！”
　　好象是痛恨自己仍在痉挛的身体，飞鸟用拳头打着自己的身子，咯咯的咬着牙。
　　一旦说出了口，就绝对不会后退，渡边了解飞鸟这样的性格。如果就此中断演出，也许反而会杀了飞鸟。
　　“明白了。那就上吧！”
　　他拍了拍飞鸟的肩。虽然即使是这样也让飞鸟摇晃了一下，飞鸟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无力的笑容。
　　“安可，出发吧！”
　　对着茫然的火魔神成员，CHAGE带着哭声喊了出来。

　　——那以前没有过在舞台上突然倒下的事情吗？
　　飞鸟：开始唱歌以后没有过。但是回想一下的话，初中的时候也经历过同样的症状。初中一年级转学到北海道，很快就参加了剑道比赛。比赛中不断的胜出，每场比赛之间的休息时间变得越来越短。我一直打到决赛，那之前的3、4场比赛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
　　然后在决赛的时候突然无法呼吸了，我把面罩取下来吐气。已经差一点就要弃权了。拼命的吸气，但就是无法呼吸。保健老师说我是“缺氧状态”。
　　——那这样说的话，在名古屋也是因为持续的歌唱，而发生了同样的缺氧状态。
　　飞鸟：唱着唱着，嘴唇就僵硬了。嘴唇像金鱼的嘴一样缩了起来，而且脚趾全部都向内侧弯曲。一般的人在走路的时候是柔软的，而我的身体变得僵硬像一根棒子一样，走路也不灵活了。
　　在最前面看着我们的人，一定觉得我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吧。但是在舞台上绝对不想倒下来，所以拼命迈着步子，这下子下巴抽紧了。唱歌也变得不自然了。
　　——被抬到休息室以后的状况呢？
　　飞鸟：渡边觉得我的心脏不太正常，就为我按摩，但是腹肌像吊起来一样，一下一下的痉挛，啪的一下身体像“く”字形一样蜷曲起来。这看起来实在不像样，而且我也讨厌被人小题大做，我这样想着想要忍耐一下，却引起了更强烈的痉挛。
　　这时候也不怎么能够呼吸，“啊，是要死了吗……”我这么想着。这样听着“安可”的喊声中死去的话，在明天的报纸上也是很酷的吧，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就这样算了吧，之类的想法，已经自己都要放弃了。
　　但是受到大家的照顾意识慢慢的回复了过来。“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死呢？！”（笑）痉挛也减轻了，“还有一首歌，绝对要去唱！绝对没关系的！”这样想着站了起来。虽然那时候脚趾仍然向内侧弯曲着，嘴唇仍然是缩起来的。
　　——是容易缺氧的体质吗？
　　飞鸟：我是运动员的心脏哦。从高中的时候起知道了这一点，从小时候起就过量运动，心脏增大了。因为心脏过于强劲，比一般人输送血液的次数要少。而每一次输送的量要大很多。所以，假设一般人一分钟脉搏80次左右的话，我只有40多一点。
　　所以如果说运动损伤的话，我就是损伤了的体质吧。心跳数比较奇怪，所以可能比较容易缺氧。

　　チャゲ＆飛鳥在安可中再度回到名古屋城深井丸的舞台上，会场中迎接他们的掌声响彻整个天空。
　　观众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就在刚才飞鸟还倒在休息室中。观众们合唱着“歌い続ける”享受着“THE夏祭'82”的尾声。
　　第二场的“THE夏祭'82”在8月8日，妻恋展览厅3千名观众的面前举行。这一次，飞鸟没有倒下。
　　然后最后的是在大阪城西之丸庭园的“THE夏祭'82”，这是チャゲ＆飛鳥从未体验过的计划动员1万5千名观众的大型活动。（注：这场演唱会曾经作为录影带“THE夏祭り 大阪城LIVE”正式发行。）
　　真的是展示“向未知挑战”最顶峰的时候了吧。而且大阪城西之丸庭园还是第一次被批准作为室外演唱会使用，也是充满了“向未知挑战”。
　　西之丸庭园是可以在东北面看到大阪城天守阁的一片广大的绿地。作为大阪市民的休憩场所，对这片绿油油的草坪的使用受到严格的行政管理。
　　首先，关于舞台的搭建提出了保护草坪的要求。〈卡车等搬运车、电源车一律不允许从草坪上经过。不得使用起重机、升降机等，所有都靠人工搭建。基本舞台下需搭建脚手架，对草坪尽量不全面施加重量。除了事先规定的吸烟区以外全面禁烟。尽量减少使用钉子、铁丝等，必须要使用的地方下面需铺设垫子。白天需对草坪随时洒水。〉
　　草坪的大部分作为观众席。关于观众席〈直接使用草坪，不设置椅子、长椅等。观众席是区域指定席，每个区域150~300人，用栏杆和绳子分隔。为了处理垃圾在重要场所设置大型垃圾箱。〉在チャゲ＆飛鳥这边作为协助也做好了准备。
　　然后是声音的问题。周围都是市区的街道。舞台无论面向哪一边声音都会发散出去。考虑下来最好的是把音箱朝向馆公厅街。所幸的是演出当天是星期日，政府部门是休息日。但是星期六还有半天工作，一直到中午下班为止严禁发出声音。
　　然后最大的问题是1万5千名观众的警备问题。从东京也安排了旅游巴士，乘满了关东以北前来的歌迷。先配置好了120名警备员，也向大阪府警请求了帮助。
　　“不管我们这边怎样严格的规定，1万5千人的数量到底也是处理不过来的。那就只有靠观众的礼仪了。”
　　面对着西之丸庭园的图纸，渡边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在观众离开后的庭园里，草坪乱七八糟，垃圾到处乱扔的话，首先对于チャゲ＆飛鳥的形象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关西的行政方面以后也可能不会理睬我们了。”
　　对于聚集大量观众所承担的风险，大久保又一次深切的感受到。
　　“即使是这样也必须要做。为了他们两个人。”
　　“是啊，为了诞生新的传说。”
　　渡边和大久保互相注视着对方紧张的表情，着手开始西之丸的舞台准备。
　　8月13日，装载搭建临时舞台的器材的10辆卡车首先穿过了大阪城的城门。8月14日，支架用卡车2辆、乐器车1辆、音响用卡车4辆、照明用卡车3辆、电源车3辆，一辆接一辆的进入了西之丸。
　　虽然运进来的材料器材等让人以为要建起一幢大楼，但按照行政指挥，舞台在一片安静中开始搭建。
　　上午的音响测试也搭起了隔音幕布，用很低的音量尽量不让声音流泻出来，进行着工作。
　　“虽然排练没能很充分的进行，现在总彩排就在此一举了。和明天实际演出用相同的时间进行。如果不了解日落时候的状况的话，照明也很难取得平衡。”
　　CHAGE和飞鸟对着大久保用力的点点头，登上了总彩排的舞台。面对着大阪的夕阳扬起了歌声。
　　8月15日上午9点，分隔观众席的绳子拉了起来。
　　“还有什么不安的因素吗？”
　　观众入场前最后的会议上，渡边询问CHAGE和飞鸟。
　　“1万5千人，真的会来吗。我梦见在一个人都没有的草坪上唱歌。”
　　CHAGE揉着有些困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我梦见在舞台上透不过气来，倒了下来。”
　　飞鸟用吸管搅拌着冰咖啡。
　　两个人梦里的故事，渡边故意一笑置之。其实，他意识到自己也怀着同样的不安。
　　CHAGE的不安到了下午4点观众开始入场的时候，就完全的消除了。从一早就开始排队的观众，门一打开就像波涛一样涌了进来。东京来的旅游巴士也有好几辆到了，尖叫声中女孩子们排起了队。绿色的草坪很快被穿着多彩夏日服装的人群填满了。
　　太阳开始西斜。确认完成了吉他调音后，飞鸟站了起来。CHAGE已经快要冲出休息室了。
　　“以1万5千人为对手啊。一定会是很壮观的舞台！”
　　飞鸟拍打着自己脸。
　　这是为了缓解紧张吧，渡边明白。
　　“飞鸟，不要超过自己的极限好吗？”
　　渡边担心他唱的太过热烈超过极限的话，会再次倒下。
　　“但是我不想变得更加胆小！”
　　飞鸟用让人有些害怕的眼神，回头看着渡边。
　　“明白了……今天大家都会在旁边的。”
　　看着静静的，但是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些话的渡边，飞鸟把嘴抿成了一条线，登上了舞台。
　　无论发生什么，渡边都会用这双手臂来救起飞鸟，他这样下定了决心。
　　演唱会在下午6点，准时开始了。舞台的右侧，飞鸟进出的那一边，渡边站在那里。
　　看看手表，到8点半演出结束还有2小时30分钟。感觉秒针移动的实在太慢了。
　　CHAGE的声音在渡边耳边响起。
　　“7月28日，攻下名古屋城，8月8日，攻下妻恋，剩下的只有大阪了。加油！”
　　1万5千人的欢呼声沸腾起来。他想，这样的热浪谁都无法阻止了。
　　到了晚上8点，CHAGE和飞鸟像从头上浇了盆水一样被汗水湿透了。大约从“南十字星”开始，CHAGE开始不停的看向飞鸟。确实飞鸟在每次热唱的时候，开始有些摇晃了。
　　然后在最后一首歌之前，飞鸟站在了麦克风前。
　　“我们还有10天在8月25日，就迎来3周年的纪念日了。从我们出道起，作为チャゲ＆飛鳥，无论怎样改变也好，每年我们都做着只有我们才能做到的事，这就是我们的主题。
　　然后去年8月1日在田园圆形竞技场，虽然很担心，但仍然聚集了那样数量的观众，完成了我们所预期的演唱会。今年8月15日，在1万5千名观众的面前歌唱是我们第3年的挑战。
　　为此我们非常非常的担心，如今我们二人在这里歌唱，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但是我们只要这样的举行演唱会，就会有这样多的观众为我们前来。
　　一直以来这样的为我们喝彩，对我们来说不可替代的，那就是你们各位。为了回应这些热切的思念，现在轮到我们为大家送上热切的思念了。请听‘熱い想い’！”
　　如果是拳击比赛的话，渡边真想把毛巾扔上舞台。飞鸟目光有些恍惚，无法集中在焦点上，完全凭着气力歌唱着。
　　在悲鸣般的声援中，唱完了“熱い想い”，飞鸟向观众回礼。然后慢慢的走下了右侧的楼梯。
　　渡边张开双手等待着飞鸟。在他的手臂中，飞鸟倒了下来。
　　“渡、渡边先生，不用紧张……千万别说不要唱安可了。”
　　透过白色的运动服，渡边可以感觉到紧紧抱着的飞鸟在痉挛。
　　“啊啊，我不说。但是现在稍稍休息一下吧。这样的话，就能再一次登上舞台了。”
　　飞鸟猛烈的摇晃着身体像幽灵一样离开了渡边的胸口。
　　大久保作出了安可的动作。
　　“走吧”
　　飞鸟一步一步，像摸索着楼梯一般再一次走了上去。
　　“你真是个傻瓜，我也是傻瓜……”
　　渡边自语着，等待着飞鸟意识不明的归来。

　　——在旁边歌唱的时候，你知道飞鸟危险的状态吗？
　　CHAGE：在名古屋倒下的时候不知道，但是那以后就有些明白了。会朝他那边看过去。在休息室倒下就没关系，在舞台上千万要挺住（笑）。因为讨厌把人扶起来嘛。这样子的チャゲ＆飛鳥，实在不想被人看到。
　　飞鸟：我也绝对不想要这样。
　　——但是在大阪再次倒下，没有引起注意吗？
　　飞鸟：后来到慈惠医大接受了检查，什么问题也没有。只是在那个时期吧。
　　——是指在舞台上极度兴奋的时期吗？
　　CHAGE：而且夏天室外很热也有关系吧。我在田园演出时因为缺氧而有些危险，也是在很热的天气。手脚都不能动了。
　　飞鸟：确实天气热的话身体就会比较弱，呼吸的力气也少了。但是唱歌的时候就是不停的吐气。
　　对于我一直到缺氧倒下都在舞台上歌唱，引起了不少评论，那后来拿着氧气瓶上台的歌手一下子增加了。其实我不是为了这样的风潮才倒下的（笑）。
　　——关于大阪城西之丸庭园因为チャゲ＆飛鳥第一次批准作为演唱会使用。
　　飞鸟：工作人员都因为这样的第一次而感到特有的魅力。去做别人不能做的事，这就是我们的攻击性。
　　——但是会场在行政管辖的区域内，承担了很大的风险。后来，对于使用西之丸庭园没有什么投诉吗？
　　大久保：原来最担心的是垃圾的问题，演唱会结束后进行广播“请收集各自的垃圾”，观众们都一起开始打扫。很好的把所有的垃圾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对于这样的礼仪，真是感动。
　　CHAGE：请信任我们的歌迷（笑）。
　　大久保：大阪城方面也很高兴，表示今后也会借给我们。如果那次做的不好的话，那个会场也许再也不会对演唱会开放了吧。从这个意义上，チャゲ＆飛鳥进行了第一次，然后会场对其他歌手也开放了，这样的例子很多哦。

　　チャゲ＆飛鳥，在8月15日大阪城西之丸庭园，以动员1万5千名观众的纪录，为“THE夏祭'82”划上了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