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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合花的香 - 作者:昂恩 1999/11

  还有一个星期,仅还有一个星期了。在恰克与飞鸟演唱会的前一周,我们的兴奋就被掀到了最高点。L与Y的本事太大了,竟混熟了上海演出公司的人,于是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可以给你们弄到签名;可以为他们接风,并提供摄影师;甚至可以上台为他们献花!!代价仅一个,某日早晨7点半到演出公司集合,当日作为公司人员为恰克与飞鸟做义务宣传一天。简直是小CASE,我想L与Y她们要失眠了。

  某日的义务宣传工作我们完成得出色极了。L、Y她们竟把宣传画粘在背后,满街走,当然回头率不低,不过似乎是被她们的奇装异服所吸引的。但街上“老军医”的垃圾广告也着实地全被贴上了恰克与飞鸟的宣传画。噢,我可爱的死党们!可Z老板毕竟是只老狐狸(演出公司恰克与飞鸟演唱会主要负责人)。随后的日子里,原本答应的条件一一落空了,“恰克与飞鸟抵达宾馆时记者、电视台人很多的,你们别去了……”,“上台献花看来很难办到,歌迷们上台,保安不放心……”,够了够了,L与Y的心里不能说没有大大的失望吧。

  可是我们毕竟是绝对的超级歌迷。演唱会前,送给恰克与飞鸟的花准备好了。是我去L家拿的。我知道那是束美丽的花,但当看到L父从桶里拿出来递到我手里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大好大,一只手根本无法握住它!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真是担心极了,繁华的大街,拥挤的公交车,都是挑战。带着露珠的白百合如同初生婴孩的嫩脸,夹在其中的红玫瑰,我真的有些害怕她们的瓣儿会滴出油来溅到婴孩的脸上。难得做回护花使者的我与她们靠得是那么近,那么近。路人频频回头看我,只觉得自己手心也出汗了,要知道这样的花对于我可能只会在结婚仪式上才捧得起,现在我与她们在一起,而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她们就会温柔地倚在ASKA的身边了。这一捧花足以传递我们的一切心情。

  首场演唱会成功极了,因为作为歌迷的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其中有着音响的功劳。还没等在场的我想清楚如何去接受恰克与飞鸟音乐时,它们就把音符隆隆地灌了进来,如泉水般,从台上,从地下,从四面八方。每一音符最终又不折不扣地打在了我的心上,有时甚至叫我怀疑是否是恰克与飞鸟高质量的音乐的敲打和碰撞,才让我的心脏开始有节奏地跳动,或快或慢,因为只有在他们的音乐下,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心跳的感觉。什么?歌曲的熟悉程度?不骗你,每首歌都是新的,每首歌都洋溢着我从未倾听过的激动感,那种新体验在家中带着WALKMAN是绝对不可能感受到的,否则为什么要来光临现场?在家倒倒带子不就结了?那是一张500元的票子的真正含金量所在!!

  起先的欣赏方式有些含蓄,坐着,随乐波逐流,像在品味古典音乐。可我毕竟是人,一个身为恰克与飞鸟歌迷的人。当他们强劲有力,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压过我的耳膜时,觉得自己就像只被点燃的烟花,不发出声,不表现出反应是不可能的。于是,起立,放开地跳。感谢两首歌的间隔段,让我有时间思考。那一瞬忽然意识到自己仍在这个世上,不是在做梦,那么的确在恰克与飞鸟的歌声中我这样一组细胞堆已不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的音乐太容易把握了,或者说一不小心很容易地就会被吞噬,以至于像我这样一个从不进迪科厅的人也能轻易地溶化在其中。继续疯狂吧,允许自己这样“忘我”一回。

  结束了吗?当恰克与飞鸟第二次消失在视野里我想是的。墙边、顶上庸俗的橘黄色的灯亮起,我相信自己又回到了人间。相拥着走出体育馆时,同行的日本歌迷拉住了我,指给我看一位身着白色上装,露着肘子的时髦女郎,是ASKA的妹妹。好极了!来捧场的人!

  明天,第二场演唱会也就是最后场演唱会,一定要带上那束花。

  第二天上午带着花,来到H宾馆找朋友。楼梯下,出现一个眼熟的身影,怎么会?噢,是真的!ASKA的妹妹!我知道把手里的花顺利送到ASKA手中于我是难了点,(因为不太可能抽一天时间在体育馆、宾馆门口守侯他),所以拜托鸟妹妹转交应是个不错的途径。于是,“MIYAZAKI SAN”,随口大声地叫着她的娘家姓,走了上去。如此近的正面注视着她。长长卷卷的头发顺势披到了肩下,脸形与ASKA不太象,略显长,浓浓密密的睫毛极显出秋波的柔情。靠着女翻译传递了我的意思,请求把花带给ASKA;不过,翻译也告诉我她们待会儿要作市内观光,而且在上海宫崎小姐也是碰不到ASKA的。“那就请带回日本”,我可能急了,不假思索地提出了个无理的要求。鸟妹妹一方在犹豫,算了算了,我知道这花的分量,何况带回日本再过几天的话,花期也差不多了。当我正想放弃时,她接了过去。颔首微笑着,睫毛更浓密了,我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只是一个劲儿的“ARIGATOU,ARIGATOU”,慌忙之中还没忘两封带给恰克与飞鸟的信,于是一并拜托上。鸟妹妹伸出手来,我被动、机械地握住了她的手,忽然觉得有种“伝わりますか”的感觉,一定是传递了,我想。

  第二天的演唱会更是精彩绝伦,因为看得出恰克与飞鸟也感受到了他们在上海受欢迎的程度,在自己的演绎中他们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台上就像两台马力十足的发动机,随意风趣的汉语会话也好,夸张搞笑的动作也好,所有的一切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一体”!他们与自己的音乐成了一体,肉体只不过是他们音乐的载体,恨不得连自己都能分解成音符,化成理想,一起随着吉他声滑到观众们的耳朵里;我们与他们的音乐成了一体,恨不得自己是个大容器,能装下一切听得到看得到的东西,永远留住那一刻;全场成了一体,当上万双手一呼百应,为YAH YAH YAH挥动着,台上台下、前排后排还有什么区别呢?每一个人的情绪都由于音乐变得简单,透彻,在音乐中发泄得淋漓尽致,毫无保留。在彼刻,恰克与飞鸟与大家的心境是完全一致的,既陶醉在别人的东西中,也让别人陶醉在自己的东西中,恰克与飞鸟属于我们,我们属于恰克与飞鸟。谢幕了,CHAGE举着“天长地久”,ASKA说着“谢谢”,其实也是一样,刚接受过音乐洗礼的我们,谁不想真切地道声“谢谢你们,恰克与飞鸟”呢?真的,恰克与飞鸟,感谢你们的精彩演出!!感谢你们又为我们创造出个奇迹般的迷人夜晚!!

  后来的故事。28日下午恰克与飞鸟去上海某地拍照,L和Y打的跟去,结果与恰克与飞鸟面对面相处了近45分钟。可能是太紧张,或许是语言不通,她们让恰克与飞鸟签名了,但未进行交流,只是走近恰克与飞鸟,紧紧地,紧紧地跟着……

  Z老板告知签名得到了,但一去看了才发现实在是混乱不堪。也不知是“CHAGE”踩在“ASKA”身上,还是“ASKA”踩在了“CHAGE”身上,最终留下的只是眼花缭乱的几何图形两大块。Z老板收起了满脸笑容,颇不耐烦,甚至甩出话来,好了好了,这是最后一次邀请他们了,以后再也不会请了,你们别来烦了!一句话足以让人断肠!!

  演唱会后的一星期我的情绪一直呈低落状。28日晚收到L的电话“S,最后的放弃,你没去,我真的为你可惜一辈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来挂上电话。没有时间机器,一瞬的抉择使自己永远错过了同恰克与飞鸟近距离交流的绝佳机会,真的懊悔得可以从国际饭店上跳下去了。恰克与飞鸟就这样离开上海了,一切似乎都飞去了般。真正的冬天来了,我感到。乱,一直处于极低迷且杂乱的心绪中,悲与喜来不及辨清就已在同一时刻内发生转换,甚至让我下决心几年内一定要集一大笔钱,去日本,去东南亚,追随恰克与飞鸟的演唱会。我想我该为自己请心理医生了。

  时而兴奋时而呆滞的目光偶尔也让好友们不安。尽管L和Y已无数次地向我描述过28日那天的情景,我也已插上想象的翅膀飞到了那天的时空里,但只是个梦,一个绝美的梦,梦里少了个自己的角色!!然而,在隐约中也总觉得恰克与飞鸟有什么东西留下了……。今天收到Y寄来的偷拍的照片,原本已平静的心又起波澜。裹在大衣里徜徉在街上,突然视线定住了。是个花摊。有百合。我禁不住凑上前去深深吸了口,啊,是的,记忆中的灰白找到了。是百合花的香,淡淡的,独特的,沁人的。那几天花寄放在寝室里,百合香飘溢着;花给宫崎小姐带走后,那圣洁的香气依然在,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就像宫崎小姐微笑的脸庞,恰克与飞鸟投入地演出,一切的一切渐渐都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ASKA,你收到了我们的花了吗?你读了我们的信了吗?我喜爱你的那首“なぜに君は帰らない”,但那绝不会成为现实吧?何日君再来??我们可以等着吗?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等着吗??来吧来吧,下一个世纪里这儿的歌迷仍然需要你们!需要你们!!

  下一个百合飘香的日子,希望捎来恰克与飞鸟的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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