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幸运

演唱会的进度在层层展开的消息，不断地以各种帖子的形式来到我们歌迷网站上。
最终，在某种机缘下，内场最前排的位子全给我们拿下了。
假如有一种心情可以描述的话，
那应该是一种急迫的心情，以这份急迫而生的意愿，我把内场票定了下来。
于是我知道，
倒计时开始了。

随之展开的是抽签。
歌迷论坛在演唱会倒计时100天的零点，
开始了抽签。
2排。
略微偏左，在CHAGE的那边，
离开舞台很近，
很近。

8月25日是CA成军的纪念日子。
天气有点热，
或许是很热。
这天论坛老大召开聚会，
借助演唱会的热潮而来的聚会，
把许许多多潜水员都拉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
嗯，就是这样，
坚持了那么多年来的网站，
第一次聚会，
互相最多的问候就是这个了。

我签了名，小心翼翼地拿到了专题信封，演唱会门票就在那里面。
上面醒目地留着比浮雕还要有质感的LOGO，
“alive in live”
这是演唱会的名字，
我想，
“演唱会中永存”
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翻译吧，
CA的确是为演唱会而生的人，
能留下那么多传唱永久的歌的人。

从此每天去确定，
那张票子还安全地躺在我的床头柜里，
成为一种习惯。

倒计时进入小时刻度

网站多了一个功能，
为演唱会倒计时。
从最初的“天”，
不经意间就进入了“小时”的计数单位。

由于工作原因没法去9.29的见面会，
当晚饭店门前也只见到一面，
算来不超过2米的距离吧。
这次演唱会，有多远呢。

演唱会开始前都是小雨绵绵的样子。
倒计时10小时。
带外地的歌迷朋友去CA上海行中拍过外景写真的地方玩，
顺便还发现站长老大——当天给我们改称为总舵主了——带着日本歌迷也在同一个地方。
呵呵，老远就看到某一群人“贼心不死”，
拿着会刊在找实景，
果然我等都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啊。

草草聊了几句，
回头吃饭，去万体馆。

倒计时5小时。
回到这个梦起的地方，
阴天里静静地盘在高架桥的一边。
很多人已经等在星巴克旁边。
中国人，日本人，
工薪族，学生族，
CA就是一句“切口”，
随时都能让一个陌生人加入一个个，
如蘑菇般散落在场馆周围的人群里去，
然后一见如故，
甚至能找到多年笔谈神交的故友。

风有点大，
人逐渐多了起来，
我看到早上碰见的日本朋友了，
于是知道“头”都到了，
一边招呼着别人，一边被人招呼着，
走向1号门前的空地。

这个时候“总舵主”才惊讶来人之多，
全国各地能来的都到了，
密密匝匝地也许有数百人。

演唱会用的横幅给拉了出来，
这次征集的作品，
在热心朋友的支援下终于看到了实物，
八米的宽幅比想象中的要长得多。
大大地写着，
“46億年の中の10年、私たちとの出会い”

我们相会在四十六亿年中的十年。

于是我们都被召唤到这里，
留下了尽可能全的全家福。

倒计时4小时。
聚会包了飞洲下面的真锅咖啡馆。
络绎的行伍截断了店铺间的空调暖气，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时隔八年，
在内地很多地方甚至是对于CA渺无音讯的状态下，
从全国赶来，
从全亚洲的角落赶来，
依然能聚集起这么长的队伍，
歪歪扭扭地，
将马路对面的地下入口和1号门的楼梯连接起来，
历史神圣感就在人群的簇拥下，
得以实现。

聚会上重要的事情，
就是事前企划的用歌迷合唱SAY YES来唤来安可，
事到临头才发现短时间根本训练不起来。
于是我发到一面9月见面会时候用的小旗，
安可的时候要和众多领唱一起行动。

倒计时1小时。
内场票是从大厅进入的。
西大厅早有由日本歌迷排成的队伍静静地等候着，
一丝不乱。
因为顾虑抢购周边，
我去东大厅侦查，
发现非常空，
赶紧打电话招呼朋友来，
马上要入场了，
顾不得许多，
只叫道“快来就是了”。

进去后才发现，
演唱会周边十分失望，
四盘引进专辑、T恤、曲目单，仅此而已。
就当没有白来，买了T恤，
拿过曲目单，
看了下曲目但是没有更多的感觉，
不知道实际演唱中，
会怎么安排曲目。

找到座位发现真的很近，
离开舞台有5、6米的距离。
因为是不插电，虽然追加了电声乐器，但是眼前看到的，
全是提琴、鼓等配置，
CHAGE和ASKA要换用的吉他全部留在后台的出入口，
两个主唱的位置静静地摆在那里，
熟悉的座位间距，熟悉的小桌和茶杯，
一切不插电演唱会的准备，差不多都已经结束。

赶快在舞台留影吧，
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
作为对CA的尊重和为了享受演唱会，
开演后就不会再去打开照相机了。
回头看看台，
左右的位置都是我们歌迷会的横幅，
我们来了。
我来了。

演唱会就会在不久后开始，（之后也许会有些错误的回忆，希望大家包含。）
工作人员在最后试音，
摄像机也全部到位。
舞台开始喷干冰。

第一遍铃声。
第二遍铃声。
欢呼逐渐响起，
忽然有人大叫ASKA，紧接着“ASKA”“CHAGE”的名字此起彼伏，
我一抬头，CA和乐手都已经跃上舞台了。
由于是不插电，没有开幕电影（OPENING MOVIE），
CA一坐下，就在昏暗的灯光下拿起了吉他。

白色的聚光灯打在ASKA身上，
一如以往的沉醉和留恋，
一如既往地按着琴弦，
头略向左倾，
一点都没有岁月的痕迹，恍如十年前的样子。

帰り道の風のように　君を抱いて行こう

是熟悉的IF，拍手吧，
拍得通红变成熊掌也没有关系。
大概是不插电的曲目安排吧，
没有安排很刺激的开演曲目，
恬静中仿佛又见海鸥划过地中海的样子。

IF过后又是略显迷茫的旋律和曲调。
虽然早知道是不插电一定会改编，并且CA总是在LIVE改编名曲，
但是下一首似曾相识却没有立刻的反应，
直到几个小节过后，
才想起是演唱会不常见的《天気予報の恋人》，
之前猜测曲目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不插电的歌曲，
真的现身了，却有些不知所以，
很喜欢的歌啊。
只是略微觉得节奏不如原版的那么有催进力，更多的是有撼动力。

灯光一变，CHAGE拿起沙锤开始了《HERE & THERE》，
由于是新歌，很多人不熟，
场面很是安静，却越发显示出了CHAGE圆润的音色。
这也许就是这次演唱会的基调吧，
未免有点失望，我一手支着下巴，淡淡的一份伤心。

但是CA的演唱还是异常的完美，
包括后来的表现完全就是那巅峰时期的样子。
什么音都难不倒，怎么处理都觉得舒服。

我们的鼓掌在继续，“ASKA頑張って”的声音不知是谁传了，
然后又有谁跟着也喊了起来。
由于是不插电巡回的第一场，日本来的歌迷异常的多，
内场看台都到处分布着。
又想起先前后面有人很没素质地放烟花，实在是觉得很脸红。
还在七想八想，
换了琴后旋律又起，
这次却是《好きになる》，
歌单上没有的歌（之后才发现半数以上的歌都是另外安排出来的），
突然引起我心中一动，
太熟悉了，熟悉过头几乎跟不上词了，
后来才和大家一起和上高潮的部分，
好きになる　そんな旅をはじめた
切り過ぎた前髪を悔やむ　君を好きになる
就把这歌词转送给CA，
曾经长发飘飘的CA，度过80年代，度过90年代，越过世纪交替，
在21世纪的初轶来到我们这里，接受我们对你们的喜爱吧。

《パラシュートの部屋で》。
不管后面多少人可能会露出“没听过”的表情，
前排开始动了起来，
开始快歌了，用淡淡的轻松写过略有凝滞的词意的歌词，
ASKA的高音非常让人满意，
氛围也活跃开来，我手里的荧光棒开始暗下去，干脆把小旗也抽出来挥一阵。
舞台的白帷也像注入了流水般的活力，开始制造降落伞房间的感觉。
我们的筋骨开始活络开了，
逐渐忘记了气氛的冷淡，
但是由于早有了不插电演唱会的意识，
大家还是坐着。

CHAGE的歌量近来明显增多了，
接下来的又是《紫陽花と向日葵》，是引进过的曲目，
奇怪我们歌迷会上场送的花也是紫阳花，
难道真是神机妙算？
随后是《僕はこの瞳で嘘をつく》，
我用这双眼睛对你说谎，说来是大家的老朋友了，
但是这次用的是新编曲的蓝调爵士版本，
虽然在前两年的演唱会“THE LIVE”就出现过，
但是我不是很喜欢，还是原版好，
“太陽と埃の中で（太阳与尘埃之中）”等演唱会上，
那跨在音箱上勾着肩膀而唱的标志性情景，
实在一大经典，可惜这次是无缘了。
而且通常原版之后会衔接《YAH YAH YAH》的，
这次是不可能这么做了，
那《YAH YAH YAH》今天还会唱吗？
我很担心。

下面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了，
不记得是《HANG UP THE PHONE》还是《THE CORNER》了，
《HANG UP THE PHONE》的灯光十分地炫，
虽然少了萨克斯配乐的助阵，
但是ASKA还是勾起了过去的舞美情景，
坐在位子上不由自主地要表演这首歌招牌的舞步。
太可惜是不插电的演唱会了，ASKA最终还是只是坐着摆动了腿，
如果是平常，一定拉起话筒支架跳起来了吧。
《THE CORNER》我从都跟唱到尾，
虽然会唱，可是却没能想起是什么歌，
奇怪了，问了旁边，也只说是《NO DOUBT》专辑里面有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唱了大半首，
才想起歌名。（汗颜）

激动的时刻到了。
灯光全暗。静悄悄的CHAGE放下了吉他。
前奏很轻很幽很静，
我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歌曲，
从后台开始传来掌声和欢呼，向前区内场涌来。
是《終章（エピローグ）》，没错，现在开始唱了。
我异常推崇的歌曲，从80年代而来的悠扬，
全场开始有了共鸣，整齐地拍手起来。
从开始以来第一次如此温馨的共鸣，
如果没有这次演唱会，
我还能看到现场这样的情景吗？
这次演唱会结束，可还能再见，会真的是终章吗？
我最得意的歌曲，K歌的保留曲目，
我在自己的哭声里，断断续续地跟唱着，
我时刻有演唱会结束的想法在一瞬一瞬地牵动自己的神经，

ありきたりの別れはしたくなかったの　涙で幕をおろすよな

我的心正如歌词的感觉，
我的泪更同歌词中一样开始流落，
眼前不是那个两手叉腰给我们带来《终章》的CHAGE，
也不是牛仔装中意气风发的CHAGE，
而是就在眼前扶着膝盖的CHAGE，
每过一段，就提一下衣领.
最后ASKA也结束合声部分，
左手按住和弦，右手搁在琴腰，
在提琴声中静候尾曲的缓慢结束。

这样演唱会逐渐进入佳境了。
前面还有过几次讲话，
CHAGE还是拿出照片的字板，和我们打招呼。
“大家好”“上海的小姑娘真好看”等等，都是久违的话了。
具体却不记得很多，待以后有机会看了录像再说。
CHAGE说起上海冷，
ASKA也不忘告诉CHAGE“好看”还有一词叫“漂亮”，
后来还发生了CHAGE的大字板亮“谢谢”的时候，
掉出了“吧”字，然后CHAGE很搞怪地把字踩进去，还做了弄翻道具等搞怪动作。
可惜ASKA讲话时候标志性的笔记本却没有拿出来。

说起来，这次演唱会逐渐会发现还是插电的演唱会。
我距离近，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每次看见助手把电吉他交给ASKA，就会惊呼一声，不知道会来什么样子的HIGH歌。
至于下面如何，请听我慢慢道来。

再次重申，当时太过激动，很多回忆情节也许和实际有不同，日后会改正错误的。

接下来，CA互相开了玩笑后，ASKA做了个在键盘上滑行的动作，
然后旭弹起了琴，
一听就知道没有悬念的就是《MAN AND WOMAN》，
今年的新歌。
ASKA很快就换用的深沉的嗓音，唱起了开头的部分。
前面舒缓，转调和副歌很有气势的歌曲，
ASKA演绎起来游刃有余，高音不在话下（后面的好要神奇）

之前静待换琴的时候，舞台靠ASKA那边多加了个位子，
此时才发现原来上来个老先生，
一曲《男と女》全场热烈了起来。
相信这个就算不会唱，和着旋律再有问题的话也就不要来了。
老先生用二胡来合作，也终于结束了之前唐装二胡和超男上场等许许多多传说的烦扰。
由于在前场，直接听到的就是扬声器的声音，
也许全场都在共唱吧，我想。

然后就是许诺过的《何日君再来》了。
这首95台北LIVE就唱的歌，今天也终于传递到了上海。
毫无问题地全场开始合唱，
比之12年前，这次CA咬字更准了，也唱满了两段，
早有准备CHAGE要旁白“来来来”的，
我在曲子间歇不知死活地大叫一声CHAGE，
然后CHAGE就站起来捏着话筒开始了。
时空的穿越，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头，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灵奇迹呢。

下面也根本不记得曲顺了。
看了几个同好的回忆，顺序也不对，
就一首一首的说吧。

先说《ONE DAY》，
很high的歌，拿到节目单的时候还很突然会唱这首，
绝对在演唱会上罕见的歌曲，
甚至想不起是否曾在演唱会上唱过。
副歌的部分是不站起来不行了，
我们高举的手倒向左边又倒向右边，
CHAGE也指挥起左右来。

《HIGHER GROUD》也在韩国LIVE，NOT AT ALL LIVE等上演过，
用CD听也许会觉得嘈杂不能突出音色，
但是确实是为LIVE而准备的作品，
现场动感十足，使用这首常用的蓝绿灯光效果，
由于我在CHAGE这边，看到狩野さん躲着脚兴奋地打着节奏。

顺便说下乐队，可靠的吉他还是狩野さん和鈴川さん莫属，
澤近泰輔和旭操持钢琴和键盘，
在脱离不插电的轨道的时候，又把原来的激情带了回来，
相当的努力。
鼓手今泉さん在介绍的时候转了两圈鼓棒，一身整齐演唱服饰已经不见当年演唱会上穿汗衫奋战的时候的样子了。

《RED HILL》是最出人意外的歌曲，
在演唱会上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唱了，
当年能一睹演唱会《RED HILL》的，还是在93年那会“史上最大作战”，CA最巅峰的时刻，
当时发布很多人被认为“完美”的专辑《RED HILL》的主打曲，
非常精彩有气势，
上海一唱，凡是深知渊源的无不感动，厚道之极，
在桔黄的灯光下，仿佛就置身于那传奇般的最大作战亚洲大巡演的会场里，
看沙丘在沙暴下流变，看风衣在卷动，
共同见证辉煌的一刻。
不过这个专辑没有引进，国内通常不会谈及，可以说是鲜为人知，
我们群情激奋，站起来应着节奏，
仿佛又看都会场里流转的射灯，都摆出了当年“专门”配合“RED HILL”的手势，
根据线报，CA对我们场内能合唱RED HILL非常惊讶。：）

演唱会的又一个绝对高潮在《YAH YAH YAH》，
绝对不要怀疑，就是了，
开始的时候用了清唱婉转的处理，编曲焕然一新，
低柔的歌词把我们带进歌曲，
虽然让人大吃一惊，但是我第一时间听歌词就听出来了。
逐渐唱到后面，调子转高恢复了原版的旋律，
整个场子里惊呼声才真正蔓延开来，
全场该起立了！
中间的部分是STAMP版本的特征，
大家训练有素地把手高举过头顶，开始拍手，
最后高潮完全恢复了原版，
还等什么，不等CHAGE把拳头举起，
齐刷刷地一片高过头顶的拳头，
都打出那一拳吧！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YAH YAH YAH YAH YAH YAH YAH！
CA把音放到最高最长，
用手支撑着吉他抬头把音量全部爆发了出来！
跟老大混，这句不会唱的，全部打出去。

另一个激动的时刻就是《NとLの野球帽》，
CHAGE的一首很有人气和激情的歌曲，
曲目单上早就瞄着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唱，
我知道这个歌CHAGE会用专门的一把吉他，
有木板饰纹的那把。
一开始给助手拿了上来，
我认定就要唱了，没想到虚晃一枪，不是这首。
当又一次拿起这把吉他，
响起熟悉的旋律，就知道又该站起来了。
虽然NとLの野球帽有过很多LIVE改编版本，但是那么有名的歌一听就能听的出来，
只等最后全场响起“1969……1969……”，
可惜的是，这次CHAGE没有去弹断吉他弦。

ASKA又开始讲话了，
这次是很努力地用中文在讲，
经过大家的回忆，他全文是这么说的：

中国有句话：两个人在一同旅行，会在某个交叉路口暂时分别，那样太寂寞了，但是在将来的某一天，又一定会相遇，重续友情。

舞台上灯光失色，四周的白色沙帷似乎也感觉到一丝悲凉，忽然一动，
我知道这是在告别了，
舞台上论起吉他，响起了《ロケットの樹の下で》（火箭树下），
这个时候才感觉到，
分和别，聚和会，
在歌词下，其内涵是多么的丰富，感情是多么的复杂，

ここは途中だ　旅の何処かだ
ひとつだけ多くても　ひとつ何か足りなくても
終わるもんじゃない
（这里就是中途，是在我们路程上的某个地方，纵然多了些什么，抑或少了些什么，这远还不是结束）

曲罢，CA和乐队都开始退场，
我们的努力还没有结束，
我们开始站起来，
按照事前的计划开始在嘈杂的场馆中唱响SAY YES。
总指挥的小旗举起，距离最近的领唱也把旗子拿起来，
但是根本听不见是从那段复歌开始的，唱的也不整齐，
听到中间更响的歌声传来，
就直接放弃已经在唱的部分，
跳到大家都在唱的部分接着唱。
我的旗子早就掉在地下，
俯身捡起了，也自觉没有必要，
就跟着一起唱，但是力量太微弱了，
又是向着舞台，很多人包括自己的嗓子在先前就唱哑了，
这个合唱没有起更大的影响，

而后面更多的日本歌迷也没有呼应，
如潮般的开始喊安可，
干脆这里也放弃计划，
我大声喊起了安可。

CA没有让我们等太长的时间，
才一会就又重新登台了。
在全场的欢呼里，两人坐下，
CHAGE说，自己也对这次的安可很期待。
舞台琴弦一转，是ASKA的《はじまりはいつも雨》（开始时总是下着雨），
ASKA很久没有唱这首歌了，当年也专门为上海而拍过这首歌曲第二版本的MV，
好像身边能唱的全部都开始与舞台合唱，
这个时候，才感谢这几天一直陪伴的蒙蒙细雨，
那是对十几年的眷恋的雨啊。。。

安可的第二首，全场的最后一首，
《SAY YES》，
这次我们不再孤单，不再微弱，
那么多人在一起，
第一排早就把预备的横幅再次展开，
摄像机也长时间地对着我们，
此时真正毋庸冗言，
这里就是最后的挽留了，
很快场内就会亮起大灯，舞台的射灯也不再为上海亮起。

最后的SAY YES音拖的很长，
唱的很高，
很完美，
舞台道别的时候，
前排全部冲上去握手，
不记得拉横幅的人有没有直接把摄像的都包在里面了，
我找个地方伸出手臂到最远的距离，
却和很多人一样，就差了2里面的距离。
算了吧，可以满足了。
场内灯光大亮，
回头可以看见有退场的，有说话的，
或者高兴，或者郁闷，或者伤心，或者还不死心，
从倒计时那天起，
就预计这样的时刻该怎么办。
还能如何呢，
终于在人渐渐稀疏的时候，
退回了大厅入口。

大家还聚在门口，
讨论下面干什么，
什么方向也没有。
想了一下，听说CA会在北厅出口走，于是姑且去看看，早围了许多人。
那里早就被中日歌迷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体上左边日本歌迷居多，右面中国歌迷居多。
陆续出来些工作人员，但是没有CA，
后来一个小翻译说CA早走了，
被我们一阵“うそ！”（说谎——by the way，这也是CHAGE的一首名曲，呵呵）回了过去。
晚上很冷，寒风阵阵袭来，
乐队成员也出来了，“谢谢”“辛苦了”之类的话不断传递着，
印象里（汗）我和狩野握手，目送大巴离开。
后来一队搬运工人入场搬运器材，
一个女孩子说了句要是自己是民工就好了，
我说，全中国改革开放到现在，只有你第一个说这话。（呵呵）
最后决定放弃，找个地方吃点暖和一下，顺便几个人小聚。
此时半数以上的中日歌迷都走了，
因为即使看见，也没法签名和留影，
在前排陪了一晚了，也就足够了。
晚上一群人找了个东北菜饺子馆，下了2斤韭菜饺子点了几个菜。
这次小聚，一行人多是与我有朋友之交的，还有几人新认识，其中一人是在咖啡馆讨论排练时候新认识的，
另外两个女孩子是学生，幸亏考到了上海，
同是歌迷，一见如故，
纷纷交流感想，我则极力催促大家回顾曲目。
正讲的热闹，此次横幅的一大功臣，还有9.29那晚坚持到最后拿到签名的、让人羡慕的某人，等等
也跟着我们来到餐馆，
从他们口中才得知最后还有零零几个歌迷的情况下，还真等到了CA，
不禁唏嘘不已，
所谓缘分，往往是种距离，
常常到此为止；
所谓缘分，往往是种时间，
常常一刻之别。

上海的凌晨很冷，
新认识的朋友将会经常聚会，
大风之中，
必须继续前行。

追记one：据可靠传言，明年还有演出机会。传言版本1：配合08奥运，ASKA和其他明星唱串烧，地点北京；传言版本2：ASKA在交响乐会上演出（日本有先例），地点未知；传言版本3：ASKA将以SOLO的形式再来，地点不明。

追记two：散场后想有没有机会，捡捡看CHAGE掉在舞台的吉他拨片，无功而返。于是非常怨念地看着舞台，发现CA喝水的杯子，用的是25周年纪念LOGO的杯子。

追记there：这次周边奇差无比，T恤也印的不好看。看到工作人员穿的那种版本的T恤，很有想弄下来的冲动。

追记four：散场后那个餐馆不怎么样，明显不如东北人家。小鸡炖蘑菇里还给我捞出鸡爪×1，鸡头×1，弄的我兴致-3，兼有全体食欲消除效果。当然那里点菜的是个美女，意不在酒者大可以去点几样菜。

以上，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