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你的「未来的勋章」–MV拍摄记

当最初看到「通り雨」的MV的时候,就开玩笑的说,居然请了这么多群众演员,我也好想去给他当群众演员啊,不用报酬,义务劳动。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7月30日,ASKA突然在博客上说要招募300个人干件什么事。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真的要招募群众演员拍MV了吗,会不会是拍「Too many people」?当天下午,他的经纪人FUJI就公布了答案,因为ASKA本人强烈的要求,8月16日,打算拍摄LIVE形式的MV。真的是招募人帮他拍MV,没想到我随便开玩笑说说的话这么快就实现了?!既然是LIVE形式,专辑里还没做过MV的歌,应该就剩下「未来の勲章」最合适了吧。

当时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为了这一首歌的拍摄,疯狂的冲到东京去。最后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LIVE形式,我猜想其实他应该是真的很想开演唱会吧,但现在缓刑期还未满,不适合进行商业性质的演出,就找这么个借口来过过LIVE的瘾。嗯,一定是这样的!他一定就像我们想见他一样,想念着舞台,想念着我们。这是他出事之后第一次有机会在公开场合见到他,虽然可能时间很短,但意义非同寻常。而且,能够参与到他的工作中,参与到MV的拍摄,这原本也是很难得的机会。虽然身边会有重重阻力,但当时就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这个机会,就一定不放弃!

其实当时我压根就没想到只有300个名额,即使我想去也未必轮得到我啊,只是觉得如果等都确定好了再买机票的话,机票价格可能就非常贵了。所以我头脑一热,当天就把东京来回的机票都买好了,虽然还有不确定的因素,但看了退票费几百块不算太贵,如果到时候去不了的话,大不了就退票吧。我决定用这几百块的退票费赌一把。

8月4日,报名的方法终于公布了。5日-8日可以在网上报名,10日公布抽签结果。5日时间一到,我毫不犹豫的就把名报好了,只要填名字和邮箱,没想到这么简单,我原本还担心会不会需要日本的地址、电话等。这时看到他博客的留言,以及推特上无数人都说已经报名了,我这时才真正意识到300个名额原来是这么的少,随便算算至少三、五千个人报名总归有的吧,不到10%的中奖概率,我之前是不是太乐观了……

但既然已经如此,唯有祈祷人品爆发了。10日公布结果那天,从一早开始就惴惴不安,结果一直等到下午5点都没有动静(日本时间已经6点了)。不停的刷他的博客以及报名抽签的网站,终于看到他发了篇博客,说抽签结果还没有公布,让大家再等等。继续漫长的等待……又过了一个小时,忽然跳出新邮件的提醒,打开一看~~我中到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反反复复念了3遍邮件,然后登录到抽签的网站上,看到「我的票」里面已经有两个二维码在那里了,这才确认不是自己搞错了。

当天晚上就嗨到不行,机票总算不会浪费啦!6天以后就要出发,订酒店、换日币、租wifi等,各种行前准备,当天晚上全部搞定。当初报名的时候48就说如果能抽到票的话他也要去,所以我当时是报名抽了2张票(一个人最多可以抽2张)。现在既然中到了,那么我们两个人的东京之行就这么敲定了。

从推特上了解到,给所有落选的人,他也写了一封邮件,非常贴心的说,实在很对不起,这是电脑随机抽选的结果,这次不能够见到你,太遗憾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就此止步,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这次,他会用Youtube进行直播,希望没有抽到票的你们也能够感受到现场气氛。现在的他居然如此贴心,推特上大家都说,虽然落选了很遗憾,但是收到他这么有诚意的邮件,真的非常感动。

临睡前又刷了一下他的博客,看到下面留言,整排整排的都是说自己落选了,极少看到有说当选的。深深感觉到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似乎一直以来的抽签运气都不怎么样的,这次只能用人品爆发来解释了。后来看到新闻上说一共有11000个人报名抽签,300张票,2.7%的概率,我想这一次我大概是把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吧……

在他出事之前,我去日本看过很多次演唱会,去得最多的就是东京了。而他出事之后,我还是会经常去日本旅游,可觉得再也没有去东京的理由了。14年9月,在他被宣判缓刑4年的时候,当时真的不知道今后是不是还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也许从此再没有他的消息也是很可能的。当时我曾经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管怎样,只要他能平安度过这4年,4年后当他的缓刑期满,到那时候再去一次东京吧,在他所在的城市里,为他庆祝平安度过了缓刑期。后来,当他重新出现在我们视线中,并积极努力准备复出,他所传达的信息是,当这4年过去之后,他会再开巡回演唱会。想来首站应该会是在东京吧,那么明年9月,我就更加有去东京的理由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我居然提前了整整一年,又将飞往东京了。

随着16日的一天天临近,他经常会在博客上写一些关于这一天的事情,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也是非常兴奋的。毕竟这么久没有面对他的歌迷了,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他,似乎也是有些许的紧张吧。

16日终于到了。我和48上午去表参道稍微逛了一下,哼着「東京」的旋律,感受一下久违的东京街道。但这天东京一直都在下雨,而且最高温度居然只有22.8度,觉得好冷啊。我们快4点时回到宾馆,休整一下就准备去会场了。大约6点15分,我们到达会场,这时已经排了不少人,天空还在飘着细雨,我们开始在雨中排队,心情很激动,也很紧张,不知道今天他会以怎样的形象面对久违的我们呢?前面有扛着摄影机的记者在采访歌迷,似乎有不少电视台的人都来了。会场就在东京塔下面,天色暗下来,东京塔亮起灯,很美的夜景。大约6点半,工作人员来验票了。扫了二维码,核对证件的名字之后,一人发了一个白色的纸带手环戴在手上作为标志。

         

过了7点,队伍终于开始缓慢向前移动。7点10分左右进入会场,几百平方米的空间,大概为了拍摄需要,墙壁和地板几乎都是全白,前方有投影屏幕,下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人群中间是乐队的乐器和音响等设备。因为中间的位置已经都站满人了,我尝试了一下站在他们后面,由于舞台完全没有抬高,全部都是平的,按照我的身高,只要不是在第一排,就几乎不太能够看得到里面,所以最后决定站到右侧最边边,那里第一排还是空着的。看着前面他的麦克风位置只有几米远,这么近的距离真是太难得了。这个位置当时应该是可以看得到他侧面的。不过后来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圈圈的大小又调整了一下,站到了比较靠后的位置上。

站好位之后又等了很久,会场里一直在循环播放「Too many people」的专辑。观众还在不断的入场。看了一下今天来的歌迷,感觉30多岁的年轻人还是蛮多的,男生的比例也不低,比以前在日本看演唱会时歌迷的整体年龄层次感觉要低很多了。看来这几年反而增加了不少年轻的歌迷?等观众全部入场完毕之后,是媒体入场,调整设备,测试音响和灯光。真的来了很多媒体,两边都架满了摄像机。虽然站着等了很久,但想想今天主要的任务是拍摄MV,我们的角色是群众演员,所以不管怎么安排,也都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直到过了8点,媒体才准备完毕,ASKA的伙伴们入场了。走在最前面的大石吾郎,我有印象的,CA刚出道时经常上的一个电视节目COCKY POP就是他主持的,那时候还非常年轻,就像CA的大哥哥一样,现在已经年纪很大了;然后是Crystal King(跟CA出道同时期的一个乐队)曾经的主唱田中昌之,前几天刚在ASKA的博客上看到他去ASKA家玩拍的照片,所以也有印象;接下来认识的就是村上启介,其他的人都不认识了。一共大约进来了十几个他的好朋友,从我们所在的最右侧边边进入到人群围着的圈圈里面,分散站到了第一排的位置。我前面硬生生的站了一个比我高出一大截的男人,这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为了避开他,我只好再往旁边让开,这下真的只能看到ASKA背后了。不过值得期待的是,他的这些嘉宾都是从我所在的右侧进入,那么等下ASKA应该也是从这边进来的。在那一刻,应该是能够非常接近了吧!

接下来是乐队入场,一共5个乐队成员,泽近等都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了。乐队准备完毕,重头戏终于要开始。大家都满怀期待的看往ASKA将要出现的方向。很快他就走了出来,进入到我们的视线中。果然是从右侧进入,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但很快就走了过去。他看起来真的瘦了很多,但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精神,脸上并没有很浓的化妆痕迹,但脸色看起来很好。(记得他出事之前,曾经有一次在上海近距离见到他,脸上的粉好厚,吓了我一跳,但脸色看上去还是很差。当时只是以为他大概太累了,睡眠不足造成的,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吸毒的关系?)

他背上吉他,走到麦克风前。第一句话是「お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了!)

之前一直都在猜测他会怎么开场呢,会不会是他在演唱会上标志性的那句「待たせたね!」(大家久等了!)。看到也有很多歌迷说希望他把这句话留到明年的复出演唱会上,果然他没有用这句作为开场。然后他说:「真对不起啊,在这么平的地方,后面的人看不见吧。我也很想见你们啊!我能够看得见你们哦。」说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观众,转向我这边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眼神和他交汇了。因为之前在上海记者会上好几次站起来向他提问,照他自己的说法,他记人脸的本事很厉害,见过的人都不会忘,所以我想他应该会记得我吧?!

「我看到博客上有人说从意大利赶过来,是这样的吗?」

他正前方有一个女生马上举起了手,说她是从罗马特地赶过来的,应该是住在意大利的日本人。他很开心的说「真的吗?太谢谢了!博客上的留言,我真的都会看的哦!」看到这样的互动,我简直有点嫉妒了。早知道真应该也去留言,告诉他我特地从中国来啊!做人真是不能太低调呀……

这时观众中有一个男生对着他喊了一声「お帰り!」(欢迎回来!)他马上对着那个方向回答「ただいま!」(我回来了!)是啊,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又站到我们面前了,这就是这次公开摄影最大的意义吧。

然后他还让大家一起对着镜头,向通过Youtube观看直播的歌迷们挥手致意。

接下来他继续说,「今天来了很多媒体,我想让大家都知道,我没有什么不正常哦!每次乘出租车的时候,都会被司机说,啊你能够说话了啊!」(因为之前媒体的各种胡乱报道,很多人都以为他因为毒品的后遗症被送到精神病院,都不能正常说话了)

「发生了很多事,今天在这里,我只想说这句话,真是对不起大家!」(みんな、ゴメン!)

他之前就在「700番」里写过,当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反对他在缓刑期间进行音乐活动,认为对他来说最妥善的做法,是等到缓刑期满之后才悄悄的开始进入公众视线。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做法,更加对不起一直在期待着他的歌迷。因为他所犯下的错误,大家已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还要因为媒体的各种诋毁,连他的歌都不能听了。他想让大家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事实的真相,他会真诚的接受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在深刻反省之后,划上一条线作为新的开始。当他再一次能站上舞台的时候,向大家说一声「ゴメン!」,然后就直接开始他的演出。

果然,今天他的这一声「ゴメン!」实践了他所说过的话。虽然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他应该用日本人传统的那种方式,召开记者会,在大家面前深深鞠躬谢罪。但他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觉得这样面对公众道歉看起来就像演戏一样,他认为对他来说,最好的谢罪方式就是更加真诚的面对音乐。我也同样相信,只要是真正相信他、支持他的歌迷,一定都会理解他的吧。因为他的诚意,早已经通过他的博客传递给大家了。

音乐声响起,都不需要任何预热,一下就进入了LIVE模式。距离上一次LIVE,已经是4年半了,但一切还是这么的熟悉,只是今天站的位置比较特别,以往从来不会站在他的身后看LIVE。我按照往常在日本看LIVE的方式,开始随着节奏拍手,可很快就发现跟大家拍手的节奏不一样。以往LIVE都是2个拍子才拍一下手的,怎么今天大家都是1个拍子就拍手呢?大概是因为今天只有这一首歌,所以要尽情的high才过瘾吧(LIVE上歌比较多,要一直这个快节奏拍手的话会有点吃不消,大概是这个原因吧)。于是我立刻调整一下,跟上大家的节奏,一起high起来。他也是在麦克风前很卖力的唱着,虽然是拍MV,但一样是真唱哦。唱到「クールでシュールでキュートな 夢を守って」的高潮部分时,还扭动着轻轻跳起来,一如之前熟悉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到底是为LIVE而生的歌手,即使是在这么小的场地,巨星风范仍然不改,气场一样强大。在他的心里,到底有着多少「酷酷的超现实的可爱的梦想」呢?

他一边唱着,在间隙时也会往左右转身,看到他的样子,真的感觉他比出事前显得更年轻了,也许因为身材健硕的关系?还是精神状态的关系?我也说不清,但过了这4年多,他已经妥妥的从原来的「年过半百」进入到「年近花甲」的阶段了,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通常情况下难以想象的事情,一般人的话应该会感觉苍老很多吧,但他居然看起来显得更年轻了,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我们站的位置正好是在泽近的后面,摄像机的摇臂在头顶上各个方位转动着,不知道最后拍出来的MV会是什么样的呢。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拍到泽近的话,基本上就会拍到我们了吧。

唱完第一遍,他对大家说谢谢,也不忘了隔着网络看直播的歌迷们。他说「一般情况下一定是第一遍是最好的,不过呢,因为要从很多不同的角度拍摄,还有对口型的问题,所以请大家陪我再唱一遍吧。」哈哈,只要你愿意唱,多少遍我都愿意听啊!

唱完第二遍,他满场找导演,结果人家就在他面前,哈哈。他问导演说这样子可以了吗?然后向大家介绍说,最近的MV都是这位导演制作的,跟他已经合作二十多年了,本来是摄影师,后来开始涉足摄像的领域了。

然后他感谢了乐队成员后,乐队都退场了。他又说了一些话,大致意思是下一次他一定会去大家所在的城市(就是要举办日本全国巡回的意思)。我在现场,并不知道原来网上的直播在这之前就结束了?!他说的这些话好像也没有被播出来,而是变成字幕了。不过在现场,我也在犯嘀咕呢,之前看他博客里写的,除了MV拍摄之外还会有其他内容的,但乐队都退场了,他一个人在台上接下来是要干嘛?

原来后面是脱口秀时间。他挨个儿邀请他的好朋友们上台跟他聊天。第一个是大石吾郎,也算是他的长辈了,聊天的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吾郎:哎,你真是太让我担心了呀!

A: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吾郎:我所见过的音乐人里,在这样的场地唱歌,你是最酷的一个。

A:(笑)

吾郎:(对观众)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天才的歌手,请大家一定不要抛弃他啊!

然后是Crystal King的原主唱田中昌之。他们聊天的内容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田中走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居然哭了,这时也想看一下ASKA是什么情况,但因为看不到他的正面,从侧后面看,似乎他还是蛮开心的样子。不过后来好像也看到有歌迷说他也哭了?不是很确定……

接下来他邀请村上启介上台,说到他为村上的新专辑里写了一首歌的歌词「いつかどこかで」。他说「Too many people」已经计划以LP黑胶碟的形式出版,到时候也会加上这首歌。居然还出黑胶碟?!他的花样可真够多的。

后来还有几个人,因为都不认识,所以也不太记得了。台湾那个RONY(董浚凯)也来了,他跟ASKA居然是用英文交流的。

然后他开始介绍自己为东京奥运会写的主题曲。说他小时候1964年东京奥运会传递火炬时,他曾被叫到路边挥旗子,当时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看到奥运会在世界各地举办,很希望自己也能够看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够在东京看到了。他早就决定想要为东京奥运会作一首主题曲,完全没有想过这曲子要在哪里使用,如果组委会进行公开招募的话,他大概会去参加吧,但是以他的情况,估计应该不会被录用,但是他只是想自己作这样一首曲子而已。在创作过程中,他曾经把未完成的作品发给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井上公造,结果井上没有经他同意就在电视里播出了,当时也是引起了一阵风波。这首曲子花了两年的时间,他跟原乐队ALPHA的成员矢贺部龙成合作,也经历过很多创作瓶颈的时期,两个人不断的进行交流,终于完成了这首作品。他把矢贺部也请到了台上跟他聊这首曲子。他说他在创作这首曲子的时候,一直想象着各种运动员比赛的画面,因此他给这个音乐做了一个视频短片,以他的水平(做视频的水平)花了整整一天,但还是很粗糙的作品,今天请大家和音乐一起来欣赏。

介绍完之后,他就准备退场了。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他还是从右侧离开,在他经过我面前时,我努力的向他挥手。这次我确信跟他不只是眼神交汇了,他显然是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且朝我微笑了,啊,他记得我了吗??

他退场之后,前方的投影屏上开始播放视频。这是一首纯音乐没有歌词的曲子,曲子的场面非常宏大,有一种神圣的感觉,有点类似「奇异恩典」的风格,确实非常适合用作奥运会的主题曲啊。视频画面从巴西里约热内卢著名的基督像开始,然后转到日本东京,接下来就是各种运动员比赛的画面,这些照片和视频都拍得相当精彩和专业。他第二天在博客上写道,他是非常希望能让看网络直播的大家也能看到这首曲子的,但是因为这些照片和视频素材都是买来的,有使用版权限制,不能在网络上公开,所以只能让现场的观众欣赏了。

他还在博客上这样写道:

这是我所作的只属于我的「奥运会主题曲」。

我无法被选上作为主题曲,但是无论哪首曲子被选作主题曲,我都有自信不输给那首曲子,因为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来制作它。

在以前的莫斯科奥运会,日本由于政治上的理由没有参赛。而奥运精神本来就应该是跨越国家的界限,以民间交流作为支柱的盛典。有多少日本运动员为了这次运动会付出了血和汗水,那个时候,他们都流下了泪水……并不是说「下届再参加」就可以了,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体力最好的时期。

那个时候,有这样一件事。有一个划艇选手,他决心要参加「一个人的奥运会」。他一个人在湖边,膝下放着收音机,随着收音机里的发令枪响,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在湖面上划动双桨。

他的名字叫「津田真男」,他的这个故事被写入了山際淳司的书「一个人的奥运会」中。

这个故事成为了我创作奥运主题曲的源动力,这是我「一个人的奥运主题曲」。

虽然ASKA的这首作品真的非常精彩,就此埋没相当可惜,但对于兴奋剂和药物问题非常敏感的奥运会来说,出过这样问题的人物,应该是不可能被选上的吧。这归根到底还是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误造成的。但是他即使明知道不会被采用,却还是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来创作这首主题曲,嗯,我想这就是浪漫主义的双鱼座的典型表现吧。

奥运主题曲播放完之后,这一天的活动就全部结束了。我们都留在会场里,和ASKA的吉他、麦克风(架子)合影。从他出场到全部结束,一共大概只有40分钟左右,但能够看到他这么精神的样子,听到他久违的现场演唱,真的感觉很满足了。

        

晚上回到宾馆后,一直和朋友聊天,兴奋了很久,完全没有睡意。到凌晨2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憋住,终于去他博客留言了,告诉他我今天从中国来,不知道他是否记得我。也告诉了他我的感动,期待明年他的全面复出。

第二天日本各大体育报都用大大的篇幅刊登了他MV公开摄影的新闻。报纸上的照片,一张张都是他灿烂的笑容。那些听信了之前的报道,认为他已经精神失常的人们,看到这些照片,应该会能够改变看法了吧。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对他的各种报道还是充满了恶意的诋毁,对于他复出的宣言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说实在的,去年这个时候,连我都不看好他复出。)他仅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媒体的风向整个逆转了,他的决心和努力,以及敢于进行各种尝试的勇气、充满想象力的行动,真的都让人不得不佩服。

距离缓刑期满,还有400天,听上去还是很漫长,但毕竟已经快过去3/4了。已经犯下的错误不可逆转,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挽回,但「未来」还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再过两个月,他的第二张自主发行的专辑即将面世,新的官网也将要上线了,他为了重新回到起跑线所付出的努力实在让人动容。我似乎已经可以看到,明年秋天,当他再一次站上真正的舞台,他会如何努力的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我们。这是真正属于他的「未来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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